一团火华

大烨,懒癌患者,偶发勤劳

【池陆】陆队长不在更年期(完)

一小时42阅读量,我莫不是个六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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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居然搞了6000+,我真的是个敬业的甜饼写手无疑了2333个人觉得逗比与走心兼容度还是挺高的。 另外体弱多病【。】陆队长纯粹是病弱爱好者的恶趣味

大噶新年快乐~

日常球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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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震出了病房没能走远。

一个护士抓住他问是不是亲属,说着话就把几张化验单塞他手里了,说陆离血液指标有点问题,让第二天早上做个胃镜。又说血压太低,得留院一晚观察,让池震赶紧去把床位费也补交一下。

池震:我不是亲属。

护士:那让亲属交一下费。

……池震:哦。

池震下楼交费去了。交完钱看了看时间,又打包了两份晚饭回楼上。池震觉得自己这样的热心同事实在已经是不多见了,陆队长不感激涕零一下都对不起还冒着热气儿的皮蛋瘦肉粥。

结果陆离还是特别不领情:不饿。

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你不饿?更别提冒着雨树林里跋涉老半天还被人砍了一刀。池震一屁股坐椅子里,掀开塑料碗的盖子,很做作地吸了一口粥香,嗯,香!我反正是饿了。

池震开始跟陆离眼前做现场吃播:诶呀这个米啊,颗粒饱满,入口即化。诶呀这个肉啊,瘦而不柴,口感上佳。诶呀这个皮蛋啊——

陆离:你再说话就去外面吃。

池震不说话了,翻着眼睛一边盯陆离一边呼噜呼噜地吸粥。

池震掀开另一只盖子,把粥和化验单一起推到陆离面前:指标不好,人家让你去做胃镜。都这样了还不好好吃饭?

陆离看了看单子,一脸的了然:做过了。

池震想那结果得多糟,这么自暴自弃了:胃癌?

陆离,一记眼刀:浅表性胃炎。

哦。池震继续吸粥,又把陆离那份再往前一推,吃饭吃饭。

陆离一脸的勉为其难低头喝粥。池震偷眼看他,陆离缺觉太久,眼皮许是有些浮肿,显得双眼皮的褶子愈发的深了。那眼皮忽而一抬,目光和池震的对上了,大眼睛在灯光下面亮晶晶的,池震心口Duang的一声,身体都忍不住朝后仰了一下。

你干什么?陆离盯住他。

我,池震语塞,我吃饱了,我抽抽。

陆离偏开头继续喝粥。池震满腹的狐疑,心想他刚刚嗤的一声应该,不是个笑。

 

陆大队长被勒令停职三天,然而只在医院过了一晚,陆离就稳如泰山地坐在自己位置里了。

董局路过,陆离就一脸淡漠,语带挑衅:我就坐这儿,怎么了?

检讨报告这礼拜给我交上来。董局嘴角抽了抽,看一眼陆离的脸,再看一眼他缠着绷带的手,强调,手写的。

池震在一旁啧啧:糟老头子坏得很。

陆离转头看他:听到了吗,检讨报告今晚给我交上来。

池震:……

池震多少年没手写过那么多字儿了,更何况是检讨报告这种玩意儿,打小就是优等生,从来就没见过。陆离捣鼓着手里不知道哪儿调的老档案,瞥见池震一脸苦大仇深,不耐烦道你网上随便抄一篇不就好了。

池震觉得桦城刑侦的警风很成问题啊。

陆离趴桌上睡了几小时,被拍着肩膀叫醒时身体一抖,抬起头就是一脸的低气压。池震躬身两手递报告,就差立正敬礼,结果还被人翻两下后嫌弃了一下两页纸的狗爬体:丑。

池震在陆离脑袋后头呲着牙转拳头。

胳膊累不累。陆离收好了东西转身,背后可能是长了眼睛的。

池震抓着自个儿小臂活动了两下:酸,真酸。

上一件案子刚结,局里没什么事,打卡时间一过,人已经溜得差不多了。陆离一走,办公室里就剩下池震一个。

池震关了电脑,起身去陆离桌前拉抽屉。放了档案的上了锁,池震跟鸡蛋仔那里学的撬锁技能还没到位。另一只没上锁的,里面是老石提到过的一堆药。池震顺手抄起阿司匹林和安定盒子晃了两下,空的。

池震摇头,腹诽这陆大队长忒不惜命。转念突然想到,陆离手坏了,开不了车。池震乘电梯下地库,心说满大街的出租车,陆离应该不至于非得自己单手飞车,带头违法。

池震顺着车道一路走,远远瞧见陆队长的普拉多正安安分分停在车位上,满意点头。接着走近一点,看清了,人也在里头。

池震:……人民警察为人民酿事故啊。

车子没有发动,陆离穿着暗色的皮衣,坐在黑黢黢的驾驶舱里,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有人。池震去车旁敲了敲窗户,陆离从方向盘上爬起身,吸口气后降下了半格玻璃。

没事儿吧你?池震对着他死人似的脸色,还有汗湿的刘海直皱眉。

陆离抬眼和他对视,抿着嘴主动开了车门,池震在他摇摇晃晃跳下车的时候仓皇搀了一把。陆离换去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后靠着椅背,转头看另一侧窗外。

池震发动车子,余光打量着,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里难受。头疼,胃疼,都不太像,就是整个人绷着,微微有点打颤。池震开口,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陆离抖了一下,然后才是摇头。

那上哪儿去?池震开着车爬坡道,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转,他稍微放轻了声音,你家地址哪里,我导航一下?

陆离报了个酒店地址。池震想起来,搁陆母那里,他现在应该还在临市出差。

车子驶上高架,夕阳余晖给那些道路和高楼都镀着一层金色,陆离垂眼那么死气沉沉地望着,逐渐地不再发抖了,气也能喘匀了。池震这才觉得能正常交流了。

你这是多久没睡了?池震问,又补充,下午趴着的不算。

不知道。陆离闭起眼,眉头还是绞着。

下了高架,堵车。池震降下窗户,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雾气后怼了一下陆离的胳膊。他忘了袖子下面是绷带和伤口,怼得陆离嘶了一口气,睁开眼斜了他一记眼刀。

戒了。陆离看一眼池震递过来的香烟,转开视线。

戒了好,池震像引诱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狼外婆,真要是老烟枪,那一支也不顶用了。

香烟兀自燃烧,烟灰越积越长,池震手一抖就掉下去半截。陆离又瞪他,池震特别无辜的一脸着急,快接着呀。

陆离接了烟,垂着眼吸了一口,睫毛轻颤,微张着口吐出雾气的时候一脸的淡漠。真他妈风情万种。池震对着那个侧脸干咽了一下,转开头给自己也抽了一支。

 

池震从来没见过谁像陆离这样能成宿成宿不睡觉的。如果有,八成也已经暴毙了。

池震把人送到了酒店。陆离在一楼办房卡,精神恍惚,前台让出示证件,陆离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拿不出来,两分钟后才想起来,在车上。

用我的。池震叹口气,把自个儿证件拍在了桌面上。

陆离目前糟心的健康状况处于一种恶性循环。失眠,于是头疼,于是吃止痛药,于是胃疼,于是更睡不着。池震说你有没有试过温和点的方法,热牛奶行吗,陆离就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酒店房间连热牛奶都没有,池震心说将就一下得了,去进门柜子里找热水壶烧开水。

陆离听他乒里乓啷,心下有些不耐烦:你什么时候走?

池震胆大包天:我开的房,你管我走不走?

陆离只觉得耳道一阵嗡,头疼又加重了一分。他赤着脚去小冰箱里拿饮用水,冰水灌下两片安定,然后躺床上一把将被子拉过了头顶。等池震烧好了热水端过去,陆离闷在被子下方一动不动,比起睡着更像直接昏迷了。

池震小心翼翼把被子拉下去一点,陆离露了半个脑袋出来,闷了半晌,脸颊晕红,呼吸均匀。累惨了,睡沉了。

池震呼了口气,坐床边低头抿了一口水,紧接着就是一声嘶。真他妈烫。

 

陆离一直以为第一次见到池震就是在法庭上,一个控方警察,一个辩方律师,好像从初见就注定了针锋相对。当然,那会儿他还不知道黑心律师其实怂怂的,偶尔突然爆棚的正义感还有些可爱。

池震就不一样了。

池震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陆离是在他家门口。

校园性侵丑闻,池震当事人是住樱花苑的高产阶级,花钱跟流水似的。池震把打点的支票交给助理,让他去一户一户找报案家庭给封口费。池震刚入行那会儿,回扣一户能吃下十万,这会儿只剩五万油头了,要不怎么说经济不景气呢。

结果支票怎么给出去就怎么回来的。助理下午回了事务所,一张脸肿成个猪头,说刚到第一户就遇见个警察,不由分说就把他揍了一顿。

什么警察搞人身伤害,我告不死他!池震磨牙。

不行啊震哥,现在警察都懂法的,他录像了。助理顶着猪头嘤嘤嘤。

池震想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头猪。别说警察,他自己都想打。

这世上有人不爱钱吗?池震迎着35层办公楼窗外透进的阳光抖了抖支票,爱得不深,那是数目还不够大。

池震坐在自个儿的保时捷小跑(租的)里,远远瞧见小警察下了车,又哒哒跑去另一侧,殷勤地帮着开副驾驶车门。陆离怀着孕的妻子由着他扶下车,两个人说说笑笑,陆离弯身在女人几乎不见隆起的腹部趴了一会儿,听胎动。

做警察的肯定都只会用拳头吃饭,忒没常识,显怀四个月时才有胎动。

助理递过来一只望远镜,池震说你早干嘛去了!

池震架上望眼镜,瞧清楚了陆离的脸。娃娃脸,双眼皮,软软的刘海,弯腰低头的时候下巴底下还软软的有一层肉,肉眼可见的已婚男士幸福肥。

这么个人畜无害的长相,池震转头,对着助理啧了一声,居然能把一个人活活揍成一头猪。

震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助理可怜巴巴扯池震袖子,这警察真不好对付。

池震一甩胳膊抖开他的手。重架起望远镜,陆离正挽着妻子往家走,眉眼间漾着笑意,十分柔和。

池震刚想说这不是一脸的好对付吗,陆离忽而抬头朝着他望过来,眼皮一抬,那些笑意就全都凝结在眼底,结成了一层冰,直勾勾的目光就像冰刀似的往外发射。

池震心脏哐当一沉,手里的望远镜砸到了腿面上。他几乎要反射性伏低身,不过立刻意识到距离那么远,小警察哪能看到他们。

陆离冷着脸转动目光看了看四周,转回头时迅速切换回了笑容,神似精神分裂。

震哥?助理试探道。

回。只一个眼神,池震就觉得没戏。

 

池震喝着杯里已经变温的水,瞧见陆离眉间皱起一个川,就用食指按下去抚平了,没过一会儿又皱起来,他就接着按。

陆离过长的刘海凌乱斜在脸颊一侧,眼眶耸着,下头是常年不见消的青色,尖削的下巴和嘴唇一起埋在织物里。池震想,还真是和初见那会儿很不一样了。陆大队长生动演绎了一个离婚失意的中年男人能把自己活成个什么惨样。

年纪大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池震歪头对着陆离人畜无害的睡容碎碎念。

以前多警觉啊,自带雷达似的,隔着八百米都能察觉到有人监视。池震掰着手数数,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一次陆离在他面前不设防了。光是被池震的的枪指着要害,就已经不下两次了。

陆离埋首在织物里,当池震一次次去抚平他眉间的褶时,就扇动着睫毛转一转脸,就是不醒。像家猫在主人面前袒露柔软的肚皮,亲昵地贴着人的掌心蹭脑袋。

陆离真软。这念头像一支箭矢正中红心,扎得池震心脏一角轰然塌下去一块。

他的手掌就那么自作主张地覆上了人家的面颊,拇指抚完了眼眶和鼻梁,又得寸进尺地按上了陆离的嘴唇。确实软。陆离突然张嘴,轻呵了一口气,池震也不知道自己的拇指有没有触到他的唇肉和门齿,反正脚下一滑,身子一歪,人已经哐当窜到了地面上。

陆离醒了,抱着被子稍微撑起身,对着池震眯眼皱眉:你干嘛?

池震按亮手机看时间,这人睡眠质量未免太差,这才睡了不到俩小时。

池震瞎话张口就来:我打了个盹儿,不小心摔了。

陆离呼了口气,靠着床头坐起身,嗓音一点哑:有水吗?

池震把床头柜那杯给他,等陆离咕咚两口灌完了,才想起来是自己喝剩下的。这一点必须誓死保密。

陆离胃抽筋,是被疼醒的。他梦见疼得受不了,想吃药,池震还一直按着手不让他吃,只准喝热牛奶,一边把牛奶杯往他嘴边怼,一边洗脑说你不想吃药,你不想吃药。陆离按着胃,瞧见池震的脸就觉得来气:你怎么还没走?

池震:你怎么老盼着我走?

陆离:你不走想干什么?

池震:我干——

池震盯着陆离看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一圈,说我不干什么,我就坐坐不行吗。我开的房,我还过不了夜了?

陆离:这是大床房。

池震:大床房怎么了?

陆离懒得和他掰扯,喘口气后重躺下去,一只手用掌根给自己缓解胃部痉挛。池震神经质地在一旁搓手,陆离正觉得这人的行径是越发的看不懂了,池震忽然探手进被子里,热乎乎的掌根压在陆离的腹上一阵揉。

陆离汗毛炸了一刻,却也没力气提起手脚抓了池震的胳膊给个过肩摔之类的。陆离微扬着下巴吸了口气,指点他,不是这边。

池震也挺尴尬的:哦。

池震瞎按了一会儿,手掌擦过陆离的T恤下摆,碰到了皮肤,他一顿,偷眼去瞧陆离脸上的反应。没什么反应,陆离两眼有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震一手扶在陆离腰侧,另一只手加重了些力道。陆离腰侧有一处凸起,接触得久了,池震猜出了形状。是一处伤疤,刀伤。

池震拇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就突然被陆离扯开了手,说没事了。陆离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留给池震一个后脑勺。

你还是得注意一点。池震说,抓捕一线,不是闹着玩的。

那一刀不是朝着我砍的。陆离凉凉道。

池震啧了一声:要不怎么说不该拉我上前线呢。

陆离不理他。

池震:诶,最佳拍档你看过吗?

池震:我弃暗投明,那肯定是金刚。

陆离:……

陆离:我不是光头。

池震:哈哈哈哈哈

陆离翻回身瞪他,池震哈哈哈嗝:你还没睡啊。陆离还是像看傻逼似的看他,池震安慰自己,习惯了。

两个人共同沉默了一会儿,池震打量了一会儿陆离低垂的眼皮,然后起身说,我走了。

陆离掀起眼皮,眼里没什么睡意。

池震。他叫人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过要杀我?

池震起身到一半,身体一僵,又坐了回去。他跟陆离一瞬不瞬的视线对视了半晌,然后点头,承认了。

下次用枪指着人的时候,记得要开保险。陆离叹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你走吧。

池震皱眉回忆了一会儿自己之前到底开没开保险,片刻后意识到这不是重点。

你不问我为什么想杀你?

陆离扯了一下嘴角: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池震:你都问了我为什么不说?

陆离:……

陆离:那你说不说?

池震:你问不问?

陆离没有问。池震看着他还裂着皮的嘴唇,也不太想说。

池震低头,用舌头轻轻在那些干皮上润了润。软,确实软。池震在陆离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揍人前迅速起身退出两丈远: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反正陆离你记着。谁要害你,我都不会害你!池震一溜小跑带上了门。

陆离咬紧了下唇,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喘气。

 

陆离有一年是在楚刀家过的年。那一年他离婚,执意要净身出户,吴文萱不同意,把房子卖了,房款一人一半。

楚刀说没见过谁离婚这么平静的,满大街都是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们俩却是好有情有义。陆离闷掉一罐啤酒,把易拉罐单手捏扁砸在了地上。

有情有义,两不相欠。吴文萱想得比他明白。

陆离离婚没有原因。只有怕。

有天傍晚他在沙发上惊醒,一诺挂着眼泪怯怯地看着他,一直叫爸爸,爸爸。陆离低头,看到自己攥着女儿的手,松开之后小朋友的手臂上留着带淤血的几道红印子。

陆离怕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和那些被他亲手丢进笼子里的怪兽没有两样。他想到被判了无期徒刑的陆子鸣,判决刚下的时候,陆离不信,信了之后,就是恨,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不配拥有家庭。

恨不动了,就只剩下淡漠。

陆离侧身倒进沙发里,眨一眨眼,冰凉凉的眼泪轻轻划过了鼻梁:我前天去一诺的学校看她。她叫我叔叔。

楚刀活得粗枝大叶,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笨嘴拙舌的,张局都不敢派他去被害人家里调查。

离儿啊,别怕。楚刀憋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大招,别怕,天塌下来了,还有兄弟跟你一起担着。

天又怎么会塌呢,陆离想。

桦城的天那么高,即使撑着它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总也是不会塌的。但陆离确实觉得累了。

池震说,陆离,谁害你,我都不会害你。

陆离躺在一片黑暗里,门齿一咬,从自个儿下唇上撕下一片干皮,带着锈味的血渗进了他的嘴里。

天底下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偏偏就是池震。偏偏就是池震铁了心的一往无前,硬要往他面前来。

池震又算是什么人呢?拍档,朋友,兄弟。

家?

陆离一笑,觉得倦了,翻个身,想睡觉。

 

更年期什么症状?暴躁,难受,血压高压偏低,低压偏高,全身就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陆队长什么症状?暴躁,难受,血压倒是正常,凶残的源头说白了还是缺爱,啊不,缺觉。

陆队长真不在更年期,池震进行总结发言,陆离他只是累了。身累,心更累。

 

陆队长停职的第二天,想他。

鸡蛋仔咬着鸡蛋仔,说不对啊,我师哥不是这种翘班的人啊。

池震一晚上失眠,到了刑侦局就趴桌上补觉,中午饭点之前被桌面上轰隆隆的手机振动给吵醒了。池震抹着口水爬起身接电话,陆离在另一头言简意赅,声音倍儿有精神,一听就是睡饱了,中气十足:来酒店。

换池震精神恍惚:去酒店干嘛?

陆离:退房。

池震:退什么房?

陆离:退你开的房啊!!退什么房!

池震被久违的一吼给吼醒了,视野清晰了,脑子明快了,浑身都舒坦了。

池震:等等啊,我马上到!

池震抓起花花外套转身就要走人,鸡蛋仔联系前文,酒店,退房,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谁的电话啊震哥?

还能是谁,陆离呗。

!!?

 

池震蹦蹦跳跳乘电梯下楼去了。

鸡蛋仔在工位里原地石化了五分钟,然后赶紧给温妙玲打电话汇报情况,天雷勾地火了,火星撞地球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喂,玲姐!鸡蛋仔一阵语无伦次,我师哥,陆离,陆队长他,他跟狗给睡了!!!

温妙玲:?

 

至于八卦传开之后,刑侦局内部的猫狗大战,那就是后话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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